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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覺得這說法夸張,但也的確,墨玉佩戴在身上有一定的好處。,
這會兒,寶財望著墨玉,恍然大悟道:“原來這‘玉門關(guān)’的名字是那么來的?!?
剛開始行進(jìn),我們沒有騎駱駝,想它們背了一大堆東西,我們現(xiàn)在坐上去,估計到了沙漠,它們就沒體力了。這一刻,雙腳切實感受著古代的絲綢之路,從今往后,它對我而言,將不再是書中的幾個文字。
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沒走多久,就聽后面急促悅耳的駝鈴聲,我們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看一只十分精壯的駱駝奔赴著,到了我們面前。我們抬起頭,看著駱駝上的男子,他長得有一點(diǎn)奇怪,分辨不出是西域人還是漢人,倒是尤赤十分熱情的用當(dāng)?shù)卦捄退蛄苏泻簦@然認(rèn)識。
這男子看著四十來歲,穿著一套長袖勁裝,滿臉的絡(luò)腮胡,后腰之上掛了一把彎刀,他和尤赤招呼了幾句,就將目光對向我們,用漢話道:“我此行要去烏孫,對沙漠也算熟悉,大家伙不如結(jié)伴同行?”
老祖宗并沒有馬上作出回答,他摸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看這人。那人也看著老祖宗,他嘴上雖掛著笑容,卻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整過容的臉,笑起來特別僵硬。
尤赤看氣氛有一點(diǎn)尷尬,幫著介紹道:“這是賣駱駝的商人,叫庫師,我們的幾頭駱駝都是從他地方買的,他對沙漠的了解,可比我多……”
老祖宗聞言,笑道:“行啊,這荒漠之中,我們小如螻蟻,多一人多一份照顧?!?
一瞬間,氣氛就變得輕松了,庫師給老祖宗抱了抱拳,客氣道:“多多照顧!”
寶財偷偷打量著庫師,湊到我身邊道:“我雖對地理不是特別懂,但是我印象中烏孫這地方很遠(yuǎn)啊,他一人一匹駱駝就要橫穿沙漠?也不怕死得悄無聲息的!”
我本來倒是沒想那么多,想自己在現(xiàn)代的時候,和薛嵬去旅游,住在青年旅社,總會和人搭伙,但是經(jīng)寶財一提醒,我心里不禁也狐疑了幾分,道:“有道理,我看咱路上還是多留個心眼?!?
寶財心里不安,開始嘀嘀咕咕的安慰自己,道:“我們一路上已經(jīng)花費(fèi)了不少錢了,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照理來說,他一商人,不會盯上我們”想得有點(diǎn)煩了,他擺了擺手,道:“算了,咱還是別操心了,你說咱都覺得不對勁了,你那心跟明鏡似的祖宗,他會沒思量過嗎?,F(xiàn)在我看我們進(jìn)去鹽澤最大的危機(jī)不是人,而是沙魔王,但愿菩薩保佑,一路順順利利,別起大風(fēng),我可不想埋在黃沙堆里?!?
我們向西行進(jìn),一路上都是茫茫的黃色戈壁,好像走不到盡頭似的。我開始還覺得能看到那么廣闊的地方,心也跟著放寬了。只是沒有行幾公里,毒辣的太陽在我們頭頂,隨我們而行,雖穿著一身長袖的勁裝,但皮膚還是感覺火辣辣的刺痛。
這里渺無人煙,踏在粗砂和礫石之上,每一步都沙沙的。離開了玉門關(guān)之后,心里就有無盡的恐慌感,就好像一個剛剛學(xué)會游泳的人,跑去大海里游泳,原本信心十足地游了開去,但當(dāng)現(xiàn)自己離安全的海岸很遠(yuǎn),面前的海水又看不到盡頭時,所有的勇氣提早枯竭,最后人心崩潰。
古道漫漫,仿佛通往天際……
我的臉蒙著布,風(fēng)沙無情往我唯一裸露的眸子里鉆,我揉了一揉,身體被蒸得乏力無比,要再烤下去,就要變成人干了。好在此地兩邊是猶如蒼龍,死而不倒的胡楊樹。當(dāng)?shù)厝苏f:“胡楊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可謂是鐵骨錚錚。
我們休息的時候,靠在粗糙的胡楊邊上,喝了幾口水。寶財雖累得不行,但是他對那幾頭駱駝特別好,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它們是否吃飽。駱駝雖然看著木木的,但是它們和馬一樣,在動物之中比較有靈性,它們感受到寶財?shù)暮茫退钟H近。
這幾天雖然折騰了半條性命,但是慶幸還能在這茫茫的大地之中,看到一點(diǎn)綠色,找到一點(diǎn)食物。然而當(dāng)夜晚的風(fēng)呼呼而來的時候,我們免不了受苦,只能躺在胡楊不倒的軀干下,燃起篝火,保持身體的熱度。
寶財直呼這是鬼地方,連開始興奮無比的王八堅也抱怨起戈壁天的喜怒無常。(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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