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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喝一杯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執(zhí)著于尋找白璟呢？”周懸不解地問，“他的存在，明明是對這座城市有益的?！?lt;/p>

“因為，之前的情報，只能讓我確定九尾狐對妖怪們的態(tài)度?！鼻迩镎f，“而我真正想確認(rèn)的，是他對天師的態(tài)度。據(jù)我所知，天師失蹤的事，在這座城市里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lt;/p>

“你的意思是……”周懸的眼角抽搐了一下。</p>

“如果你一開始，就坦誠告訴我你跟九尾狐有所結(jié)交，那么后面的事可能就不會發(fā)生了?！鼻迩稂c頭，“當(dāng)然，這并不都是你的責(zé)任，畢竟此前我對你也有所保留?！?lt;/p>

“所以，一切都源自于你們的緊張過度，一個害怕殘暴的天師在城里大開殺戒，另一個害怕強大、英俊、智慧的九尾狐會謀害自己未出世的死鬼師弟！”白璟憤怒地拍桌子。</p>

“可實際上，這件事，跟我、白璟，根本就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如果你們能早點把話說清楚，今天我根本就不會錯過一頓晚餐、一頓宵夜，還有兩場約會！把時間浪費在跟天師斗法上！”</p>

周懸拍拍白璟的肩膀，轉(zhuǎn)頭看向清秋，有些猶豫地問：“天師轉(zhuǎn)世之后……依然還是天師嗎？”</p>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清秋道，“畢竟我不是人類，我也不確定，你們這一類人‘天生對妖術(shù)具備一定抵抗能力’的原因，究竟是因為肉體的變異，還是靈魂層面上存在特殊。”</p>

“如果是前者，那理論上就不會影響來生的自己?？扇绻笳叩?，那么哪怕經(jīng)過了轉(zhuǎn)世輪回，恐怕那種特殊之處也不會因此而被消抹?！?lt;/p>

“但就像我之前說的，我與清云的同門之誼，對他而言只是上輩子的事，我留在這里等待他，也不過是圖個安心而已?！?lt;/p>

「“因此，無論他這一世是天師還是普通人，后續(xù)的事，都與我再無瓜葛?！薄?lt;/p>

“三天之后，我會自行離開的?！?lt;/p>

最后這句話，是對白璟說的。</p>

白璟的回應(yīng)，也只是不陰不陽的一句“希望天師大人言而有信”。</p>

很顯然，他并不希望這座城市里常年駐扎著一個道行高深的天師——哪怕，這個天師并非人類。</p>

“以及，我想請問，這杯血是哪里來的？”清秋指了指桌上，那個裝著深紅色液體的高腳杯。</p>

“當(dāng)然是醫(yī)院的血庫?！卑篆Z聳聳肩，“我還不至于為了刺激你，隨機(jī)挑選一個路人抹脖子?！?lt;/p>

“介意我飲用它么？”清秋看著周懸，“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p>

“不，沒事的，請便。”周懸說。</p>

“僵尸維持生命的基本條件是飲血”，他一點還是知道的。</p>

雖然，一個背著桃木劍的女道士，當(dāng)著他的面品嘗鮮血的這一幕，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沖擊。</p>

似乎是看穿了周懸的心事，清秋在放下杯子的時候，貼心地補充了一句：“自拜入師門以來，我便不再飲用活物的血，這條原則哪怕是離開師門之后，我也一直遵守著?！?lt;/p>

“與其忙著告訴周師傅，你比蚊子道德高尚，不如先為他解釋一下，你們那個什么云華觀，到底是不是正經(jīng)道觀，為什么要收吸血僵尸當(dāng)?shù)朗俊！卑篆Z在一旁揶揄。</p>

“如果他感興趣的話，我會坦誠相告的?！鼻迩镉只謴?fù)了之前那種平靜的語氣，“但今天不行，我還有些其他事要做?！?lt;/p>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飲血過后，周懸總覺得她的臉色似乎不再那么蒼白了。</p>

“你又要去搜集本帥哥的花邊新聞了嗎？”白璟沖她拋了一個媚眼，“我估計三天應(yīng)該不夠喔?！?lt;/p>

“我是要去找負(fù)責(zé)這里的鬼差。”清秋起身道。</p>

“鬼差？”話一出口，白璟和周懸皆是一愣。</p>

“現(xiàn)在才想起來賄賂鬼差，是不是有點太晚了？”白璟挑眉，“煤老板和房地產(chǎn)商人后代的位置，早就被安排完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