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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曾拜入師門，沒有接受過正統(tǒng)的天師傳承，只是跟師傅學了點防身的本事而已?！?lt;/p>

“可你的師傅，曾熱情地建議一幫沒腦袋的妖怪來城市里做客，這也不是正常天師會做的事吧？”白璟笑瞇瞇地說，“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也許你師傅，就是受了這幫同門師兄弟的影響也說不準喔。如此一來，所謂的云華觀……呵呵?！?lt;/p>

周懸的眉頭皺了起來。</p>

白璟的話他的確無法反駁，因為“邀請妖怪來自己的城市發(fā)展”，確實不是什么正經(jīng)天師會做出的行為。</p>

至于師傅的師門，云華觀是個什么情況，周懸自然是不了解。</p>

但非要說的話，清秋道長的身上也確實存在一些疑點，其中最明顯的……</p>

“……她的年齡。”周懸忽然說。</p>

“什么？”</p>

“道門中，師兄弟之間的排輩不以年齡為準，但師傅說起過，他拜入云華觀時的年紀，也不過五六歲的年紀?！敝軕业吐曊f，“如果按這么算，哪怕清秋的年齡比師傅小，卻是先拜入的師門，那她今年最少也有九十歲了?！?lt;/p>

“可是她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lt;/p>

“三十歲？”白璟一愣。</p>

“嗯?！敝軕矣行┆q豫地說：“據(jù)我了解，僅從修道這件事來說，人類相比起妖怪有著先天的優(yōu)勢，這也是為什么，壽命不過百年的天師，卻能夠戰(zhàn)勝擁有漫長壽命的妖怪?！?lt;/p>

“這點你倒是沒說錯，從一開始，人類跟我們所選擇的就是兩條道路?！卑篆Z附和道。</p>

“妖怪的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在‘修行和進化’上，這也是我們維持長生最基本的方法。而人類不同，他們所選的道路更加便捷，也更加極端。正因此，他們才能夠把時間和精力，放在建立龐大的都市、創(chuàng)造復雜的社會上?！?lt;/p>

“付出的代價，就是短壽，對么？”周懸說。</p>

“如果他們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修行上，那么多活個五十一百歲，應該問題不大?！卑篆Z聳聳肩，“不過我還真沒見過，哪個道行高深的道士、天師，不是一副皺巴巴的模樣的?！?lt;/p>

「“不光是你，我也沒聽說過，道門還有駐顏術一類的法門……就算有，也不可能有著如此驚人的效果?！薄?lt;/p>

周懸沉聲道，“而她故意打扮得樸素、低調，說明她其實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這幅相貌，存在著難以解釋的……問題。”</p>

“道行高深，不代表長生不老……”周懸的一番話，讓白璟的眼神一下活泛了起來，“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一開始不說？”</p>

“就像我不會在跟人介紹你的時候，說你把自己化形成了電視明星的樣子……”周懸忽然愣了一下，“……化形?！?lt;/p>

“不，不可能?！彼⒖谭駴Q了這個荒唐念頭。</p>

“為什么不可能？”白璟笑瞇瞇地說。</p>

“如果她……如果她不是人類，我不可能看不出來?！敝軕液V定地說，“我的感覺從來沒有出錯過。”</p>

“可是你現(xiàn)在不也感覺到了，這事兒有蹊蹺么？”白璟摸著下巴，微微一笑，“對了，你剛剛說她‘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這是不是表示，她是個大美女？有張好看的臉總是很減齡的對吧？”</p>

“有點意思……不，是很有意思……”白璟一下站了起來，笑容更甚了。</p>

“你想干什么？”周懸警惕地看著他。</p>

從九尾狐的臉上，他看到了明顯的“闖禍”預兆。</p>

“我吃撐了，出去散步消食?！卑篆Z沖他眨眨眼，“一會兒就回來。”</p>

“喂！”</p>

在白璟的身影消失在客廳的下一刻，周懸也推門沖了出去。</p>

果然在刑天車上，他們討論如何用縮地術甩開天師的時候……這家伙是在裝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