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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女人的感情,還詛咒人家全家,簡直是人渣中的極品!”
水鏡中的畫面還在繼續(xù),將蕭瀛如何貶低沈璃、如何與云婉密謀、如何自鳴得意地炫耀自己的計劃,全都播了個底朝天。那兩副截然不同的嘴臉,形成了最辛辣的諷刺。
蕭瀛,徹底社會性死亡。
花鈴站在人群中,看得目瞪口呆,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
她用力拍著沈璃的肩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干得漂亮!太解氣了!我就說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沈璃靜靜地看著那面水鏡,看著蕭瀛的偽裝被一層層剝下,露出底下最丑陋骯臟的內(nèi)里。
一股積壓了兩世的郁氣,終于在此刻,得到了徹底的紓解。
她緩緩?fù)鲁鲆豢跉?,感覺渾身都輕松了。
“走!喝酒去!我請客!”花鈴豪氣地一揮手,拉著沈璃就往山下坊市跑。
夜色漸深,坊市的酒館里依舊人聲鼎沸。
花鈴酒量不佳,幾杯烈酒下肚,白皙的臉頰便染上了兩團酡紅,話也多了起來。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枚青白玉佩,眼神有些迷離。
那是劉黎安留下的玉佩。
沈璃不止一次看到她對著這塊玉佩發(fā)呆,但每次被發(fā)現(xiàn),她都會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像一只努力藏起傷口的小獸。
“沈璃……”花鈴忽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醉意,“你說,人死了,真的能復(fù)活嗎?”
沈璃倒酒的動作一頓。
“我……我看了一本古籍,”花鈴的眼圈紅了,金豆子似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書上說,有一種叫‘虛靈草’的仙藥,再配上秘法,就能……就能重塑肉身,召回魂魄……”
她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將臉埋進臂彎,聲音悶悶地傳來:“他太傻了……明明那么膽小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救我啊……”
沈璃靜靜地看著她微微聳動的肩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又給她滿上了一杯酒。
原來,這個看似沒心沒肺、永遠(yuǎn)陽光燦爛的小太陽,心里也藏著這樣沉重的悲傷。
“入門小比的頭名獎勵,就是一株虛靈草。”花鈴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里燃起一簇明亮的火焰,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一定要拿到!”
她看著沈璃,像是在宣布一個誓言。
沈璃看著她,忽然笑了。
她舉起酒杯,與花鈴的杯子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好?!?
三日后,玄天宗新晉弟子的入門小比,正式開始。
所有新弟子都被聚集在主峰“太一劍閣”前的巨大廣場上。一位鶴發(fā)童顏的長老御風(fēng)而來,懸于半空,聲音洪亮如鐘。
“入門小比,既是考驗,也是機緣?!?
“稍后,你們將進入‘萬象秘境’。秘境之中,有妖獸,有險阻,亦有天材地寶。你們在其中所得、所為,都將決定你們未來的師承與前途?!?
“記住,秘境之內(nèi),生死自負(fù)?!?
長老話音剛落,他身后那片虛空開始劇烈扭曲,緩緩裂開一道巨大的漆黑門戶,門戶內(nèi)是變幻莫測的星云,散發(fā)著古老而蒼茫的氣息。
“去吧?!?
弟子們懷著忐忑與激動,魚貫而入。
沈璃深吸一口氣,與花鈴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燃燒著熊熊斗志。她踏入秘境的前一刻,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楚囂。
那妖孽正懶洋洋地靠在一根玉柱上,見她看過來,竟沖她勾了勾唇角,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加油。
沈璃一怔,隨即冷哼一聲,扭頭走進了那片扭曲的光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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