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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醉成這副鬼樣子了，還想著賣茶葉，你是‘賣茶女’嗎。”李里對這個女酒鬼感到無語，輕聲訓(xùn)斥道。

蘇若筠雙眸緊閉，砸吧砸吧嘴，對于李里的話無動于衷，倏然冒出清脆響亮的一個字：“買！”

“……”李里。

因為懶得把人一個個送回家，所以李里干脆就把兩個人帶到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上午。

蘇若筠恍惚地從夢境中醒來，被窗簾縫隙透入的光線晃了眼，有氣無力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喚醒了身側(cè)的人，窩在被窩里的賀婧容小聲問了句：“幾點了？”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酒意和困意。

聞言，蘇若筠爬坐起來，俯身從床頭柜拿過手機(jī)，另一只手輕揉著腫脹的太陽穴，“九點五十五了?！?

她一邊翻看著信息，一邊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漸漸地，一些片段鉆進(jìn)腦海中，像是在做夢，又像是真實發(fā)生。

大拇指上下滑動的動作一停，她猛然搖搖頭，試圖將那些不太清晰的片段甩出自己的腦外，細(xì)柔的黑發(fā)瞬間變得凌亂不堪。

“竹子，你干嘛？”賀婧容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好友在充當(dāng)洗衣機(jī)，高速運轉(zhuǎn)。

“醒醒神?！闭f著，蘇若筠主動結(jié)束回憶，長吁短嘆過后，掀開被子，慢吞吞地走去洗手間。

一會兒，李里一手端著一杯蜂蜜水，開門走進(jìn)來，瞧見睡眼惺忪的賀婧容，“醒了？”

賀婧容盤腿坐在柔軟的床鋪上，轉(zhuǎn)頭正盯著窗外的綠樹，窗簾已經(jīng)被徹底拉開，耀眼的光線照進(jìn)落地窗。

聽見李里的話，她點點頭。

李里走至床邊，把手中蜂蜜水遞了過去，另一杯擱上床頭柜，“把這個喝了，竹子呢？”

“在洗澡?！?

“阿姨已經(jīng)把早點做好了，洗漱完，快點出來吃?！?

……

半小時后，蘇若筠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坐到李里的對面，給自己盛了碗養(yǎng)胃的南瓜粥，香濃綿密，軟糯可口，令人食指大動。

“昨晚，我們有沒有遇到什么人？”她手持調(diào)羹攪著碗里的粥，開口詢問。

李里咬下一口小籠包的同時，搖了搖頭，“沒啊，怎么了嗎？”

蘇若筠放下心來，把回憶一股腦兒的當(dāng)成夢境，她舀起一調(diào)羹的南瓜粥送進(jìn)嘴里，“沒什么，就是我昨個晚上做了個夢?！?

李里接上話，好奇發(fā)問：“什么夢？”

“我好像夢到了有一個好人來買茶葉，給了我很多很多錢，但是他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不肯買茶葉，還得我哄著他……”

話是實話，只不過把人名隱去了。

聽完后，李里評價她：“你想錢想瘋了吧?！?

“……為什么不是想男人想瘋了？”蘇若筠眉眼輕抬，淡定地反問她。

“你要當(dāng)戀愛腦，那我沒話說。”

餐桌上另一個戀愛腦出聲：“我昨晚也做了個夢，夢見葉時安拉著個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說他跟我分手，是不是因為在外面養(yǎng)女人了？”

蘇若筠將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你怎么不說，是他快要死了，不想拖累你，才要和你分手呢？”

聞言，李里壓抑不住自己的笑意，哈哈哈地笑了出聲。

因為宿醉過于難受，蘇若筠就沒去茶館，也沒挪窩，陪著賀婧容，在李里的公寓待了一整天，直至下午的五點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