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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沉默著，黑蛹繼續(xù)說道：“拜托，這多酷？你將會在接下來黎京的一個個兇殺現(xiàn)場的記者鏡頭里，看見永遠有一個人捧著你店里的精裝書在讀，而且還是倒吊在天花板下面讀。這比任何廣告都來得效率，你的店鋪一定會爆火的。”</p>

“但我不想被警察找上門詢問你的下落。”老板搖搖頭，“也不想被說這是什么‘獵奇心理書店’，你可別幫我反向宣傳了?！?lt;/p>

“好的……”黑蛹抱著肩膀想了想，又說：“考慮到您的訴求，那我們可以暗中合作，你偶爾幫我找找東西什么的，而我，則是充當你的私家偵探，日后要是你懷疑自己的女朋友出軌了什么的，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保證把她和她那狗娘養(yǎng)的情人打包起來，送到你的面前?！?lt;/p>

老板笑笑：“這個聽起來倒是不錯?！?lt;/p>

“你的心理素質(zhì)不錯，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會被我嚇得說不出話?！?lt;/p>

“可能從小到大怪事見多了，我的情緒生來就比別人淡漠，或許這是異能的副作用?！?lt;/p>

“原來如此，那我們更適合待在一塊了?！焙谟颊f，“‘黑蛹’，這是我的名字?！?lt;/p>

“你叫我老板就可以了?！?lt;/p>

“所以，我們已經(jīng)達成合作關系了？”黑蛹試探著問。</p>

“誰說不是呢？”老板微微一笑。</p>

黑蛹挑了挑眉頭，調(diào)出角色培養(yǎng)系統(tǒng)面板，看向進度任務，目前還是顯示他的超人種合作者只有異行者“藍弧”一個人。</p>

“就在剛才，我遇見了一件非常悲傷的事?！彼P上面板，懨懨地念叨著。</p>

老板看向這個倒吊在空中的怪人：“怎么了？”</p>

黑蛹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剛才和我的拘束帶吵了一架，就因為它說你是一個不具備合作價值的合作者，說真的……我為它的膚淺感到深切的悲傷，因為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為你是一個很有用的合作者，可它卻沒把你計入我們的團體。”</p>

他一邊翻動著書頁一邊低沉地說：“我認為這是一種……有眼無珠的表現(xiàn)?！?lt;/p>

“那的確很悲傷了?！?lt;/p>

老板抿了口熱咖啡，不以為意。</p>

“我們家有宵禁，如果不按時睡覺，媽咪會從墳墓里跳出來踹我們的屁股，所以我馬上得走了，希望日后還能時常見面。”</p>

“請便?！?lt;/p>

老板向他揮揮手。</p>

“最后我想借閱一下這本《四疊半神話大系》，但我沒身份證，也沒手機號碼……這就很悲傷了，不是每個人在社會上都有著容身之所，就像那句話……叫什么來著，沒沒沒沒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在雨中奔跑。有時候我真的在想，就連借一本書都需要小心翼翼的，這世界真是不公?！?lt;/p>

黑蛹一邊低垂著眼看書，一邊絮絮叨叨地抱怨著。</p>

老板半句話都沒聽進去，只是說：“請便吧，不需要身份證也不需要手機號碼，一周內(nèi)回來即可?！?lt;/p>

“好的，老板再見。”</p>

黑蛹闔上手里的小說，把它收入口袋，舞動拘束帶，像是在向他揮手告別。</p>

“再見。”老板說。</p>

倒吊在天花板下的人影消失不見了，店內(nèi)的燈光忽然熄滅，下一秒又立馬重新亮了起來。</p>

老板喝了口咖啡，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p>

..........</p>

..........</p>

五分鐘后，古奕麥街區(qū)，顧文裕家中。</p>

姬明歡大字狀癱在房間的床上，把剛借來的小說放在枕邊，闔上眼皮。</p>

拘束帶像是貼身女侍一樣為他脫下黑蛹的面具和風衣，再為他換上睡衣，將面具收回衣柜底部。</p>

“被耍了……和無害級異能者達成合作關系，不計入培養(yǎng)系統(tǒng)的進度。那具體得和多強的人物合作，才能計入培養(yǎng)系統(tǒng)的進度，無害級上面的準級？還是更上面的魁級？”</p>

想著想著，姬明歡驀然睜開眼睛，調(diào)出系統(tǒng)面板，在上邊翻了兩圈，找到了徹底分裂模式的選項。</p>

他不假思索地把里頭的按鍵打開。</p>

已開啟“徹底分裂”模式，經(jīng)過一小時的加載期后，你的意識接下來將會全天24小時接管游戲角色的身體，無需入夢。</p>

目前已加載的“游戲角色視角”數(shù)量為“一”。</p>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同時控制本體和游戲角色了，就是得一小時后才能看看效果?！?lt;/p>

趁著睡前，姬明歡又看了眼扮演錨點偏移度，昨天在黎京廣場過于放縱暴戾的行為，把他的“扮演偏移度”拉高到了危險的42％，不過今天倒是慢慢降下來了。</p>

如果這個偏移度達到70％以上就危險了，游戲角色可能會脫離姬明歡的控制進入暴走狀態(tài)，所以必須謹慎對待。</p>

“希望教導員別讓我失望……多來點有用的情報?！?lt;/p>

這么想著，姬明歡又一次闔上眼皮，雙臂枕于腦后沉沉睡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