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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平浪靜的一天

“吱——”</p>

卡車的剎車被踩下，那只蝙蝠伸出一只手，仿佛帶著千鈞巨力一般，輕而易舉就搶下了卡爾對方向盤的控制權(quán)。</p>

“卡爾·斯科特。”</p>

冰冷無情的聲音從它的嘴里響起，帶著嘶啞電子音的二重唱，像是某種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惡魔之聲一般，讓卡爾兩股戰(zhàn)戰(zhàn)。</p>

“你認識法爾科內(nèi)家族的兩個人?！?lt;/p>

“我......”卡爾下意識想要抵賴，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不敢說出口。</p>

那只蝙蝠沒有瞳孔的雙眼凝視著他，冰冷的視線仿佛能穿透他的內(nèi)心。</p>

但他不可能主動講出法爾科內(nèi)家族的情報，于是他吶吶無言之后，還是顫抖著說道：“我，我只是一個貨車司機......”</p>

“那兩個人在上周三的半夜四點讓你做了什么事？”</p>

“我......”</p>

“你在三年以前的九月十六日凌晨曾經(jīng)有過一起肇事逃逸，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被你撞得內(nèi)臟破裂，當(dāng)場死亡。你下車親眼看著她懷里的孩子失血過多而死，然后離開現(xiàn)場?！?lt;/p>

“兩年以前的十二月七日和十二月二十五日，你撞碎了一輛摩托車，之后壓死了一個倒在路上的醉鬼；去年的......”</p>

卡爾聽著他用機械般的語氣講著自己做過的事，心底的恐懼越發(fā)膨脹，最終反轉(zhuǎn)成一種心虛的，歇斯底里的憤怒：“夠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個怪......”</p>

“咔嚓”</p>

“啊——！”</p>

黑色的手槍掉落在腳下，卡爾原本想要掏槍的右臂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軟軟的一條，稍微有些畸形地耷拉在身旁。</p>

“回答我的問題?！?lt;/p>

那只蝙蝠怪物的語調(diào)依然平靜而冰冷，好像剛剛折斷卡爾手臂的根本不是它一樣。</p>

“我踏馬不......??！”</p>

“咔嚓”</p>

卡爾從大卡車的車門里摔落地面，剛剛他嘗試用左手打開車門逃跑，于是這回斷的是一條右腿。</p>

“我說，我說！”</p>

右臂和右腿傳來的劇痛讓卡爾痛不欲生，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再為了兩個所謂的好兄弟跟這只怪物對抗：“我全都告訴你！不要對我動手！”</p>

蝙蝠從車上走了下來，只用單手就輕而易舉地將他拎了起來，像是拎著一只小雞。他揮手射出一道繩索，幾秒鐘后，兩人的身形向著高處極速飛升，很快跳上了旁邊一棟大樓的樓頂。</p>

“講?！?lt;/p>

......</p>

當(dāng)卡爾交代完自己知道的一切后，看到那只蝙蝠收起了對他的注視，不由得長出口氣。</p>

“我已經(jīng)講了所有能說的事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p>

然而那只蝙蝠連頭也沒有回，順手掏出了卡爾的電話，打通了一個號碼。</p>

“您好，這里是哥譚警局。”</p>

“告訴戈登，來奧迪斯堡區(qū)抓人，這里有一個犯下過多起肇事逃逸和故意殺人案件的在逃嫌疑人。”</p>

卡爾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目眥欲裂：“不！你他嗎不能這樣對我！你這個滿嘴謊言的砸中怪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