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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墨清硯對她的這種小把戲甘之如飴，“我就愛服侍你，最好日后讓我服侍你用膳、更衣、沐浴……”

見話題越來越往不可說的方向去，宋綰玥趕緊喊道：“停停停！你說什么呢？”

墨清硯笑著看她，“為夫說的都是真心話，就看夫人愿不愿意。”

宋綰玥臉上發(fā)紅發(fā)熱，伸手從一邊的條幾上取過書冊專心看了起來，不理會他。

墨清硯也不在意，低頭專心按揉著。

宋綰玥眼睛看著書冊，嘴里卻說：“元湄身邊那兩個細(xì)作，影衛(wèi)已經(jīng)挖出來了，果然是陳惋希安排的?！?

元湄對后妃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必然有人想在內(nèi)侍署安排的宮人中，安插細(xì)作進(jìn)元湄宮殿潛伏。

墨清硯倒是覺得只要一切在掌握之中，問題都不大，可他還是想以小姑娘的決定為準(zhǔn)。

他頭也不抬，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

“留著吧，說不定以后有用?！?

宋綰玥的想法果然與他不謀而合。

“綰綰越來越有主母風(fēng)范了，”墨清硯抬頭看她，“那就依你的?！?

“對了，老鬼讓玄冥閣的人送了這些東西來?！彼尉U玥起身走向妝奩臺，拉開最底下的屜子，拿出兩個玉瓶子。

墨清硯問道：“這是何物？”

“玄冥閣秘藥，一個是七星海棠，一個叫滴水觀音?！彼尉U玥說道，“七星海棠我見識過，在崧江城，老鬼就是用這個逼得東柏軍不得不退兵。無色無味可溶于水，毒性極強(qiáng)，一口斃命。”

“至于這個滴水觀音……”她單獨(dú)舉起那個葫蘆形的瓶子，似在欣賞，“每日一滴，摻在飯食中，時間越久，中毒之人的神志愈發(fā)渙散，九九八十一天后悄無聲息死去，任誰也檢查不出此人中了毒?！?

墨清硯站起來拿過她手中的瓶子，贊嘆道：“素聞幽冥山遍布天然毒物，毒花毒草毒蛇毒蟲應(yīng)有盡有，玄冥閣就地取材，所制的毒藥果然了得?！?

“特意把這個給我們，是想用在宣帝身上？他可留了其他口信？”

“十二個字，”宋綰玥說道，“要多少有多少，愛咋用就咋用?！?

“呵，是他的風(fēng)格?！蹦宄師o奈笑道。

他把兩個瓶子放回屜子里鎖上，轉(zhuǎn)身說道：“我還以為他恨極了宣帝，迫不及待要讓我們下毒呢?！?

宋綰玥語氣平靜地說：“我也恨極了宣帝，做夢都是讓小白把他啃下一塊肉來，就像慕容狄的結(jié)局那樣。”

墨清硯已經(jīng)從影衛(wèi)口中聞得小姑娘在草原上最后一戰(zhàn)的經(jīng)過。

宋綰玥發(fā)現(xiàn)墨清硯看著她的眼神，調(diào)笑道：“怕了？覺得我心狠手辣血腥暴力？”

墨清硯坐在她身側(cè)，雙手放在膝上，注視著她說道：“不，有馴服得了虎王的夫人護(hù)著，我這二十一年的人生從未有過如此安逸的時候?！?

“噗嗤！”宋綰玥被他認(rèn)真的模樣逗笑了。

墨清硯深知，要她暫時忍著不對宣帝出手，是難為她了。

“綰綰，委屈你了。”

宋綰玥正色道：“我不委屈?，F(xiàn)在不是讓他死的好時機(jī)，為了我們的大事，他要怎么死，什么時候死，我們都得好好斟酌?！?

“就這么直接毒死他，我們跟西遙和北轅有什么區(qū)別？”

墨清硯握緊她的手，“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何況，我現(xiàn)在最想對付的人還沒輪到他……”宋綰玥凝視著案上的燭火。

那處火光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