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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是粘稠的泥沼,裹挾著慘叫、崩塌、燃燒的噼啪聲和刺鼻的惡臭。劉氏義莊已然化作人間煉獄的碎片,在失控陰煞的狂暴宣泄中呻吟、瓦解。斷壁殘垣如同巨獸的骸骨,在翻涌的暗紫色火焰黑泥中時隱時現(xiàn)。僥幸未炸的“活體節(jié)點”怪物在火海中翻滾哀嚎,旋即被塌落的橫梁或噴涌的黑泥吞噬??諝庾茻嵊株幒で墓饩€下,沖進(jìn)來的官兵和潑皮如同闖入了噩夢,驚恐的呼喊被淹沒在更大的毀滅聲響里。
“妖…妖怪啊!”
“救命!地…地陷了!”
“別擠!后退!后退!”
恐懼像瘟疫般蔓延。南城兵馬司的兵丁平日耀武揚威,此刻卻陣型大亂,被橫飛的燃燒物和腳下劇烈震動的地面嚇得魂飛魄散,推搡著向門口擠去。老疤瘌劉手下的潑皮更是亂成一鍋粥,有人想趁火打劫摸點值錢東西,卻被倒塌的墻壁壓住,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在這片混亂的核心,尸坑的邊緣,一堆被爆炸掀起的磚石瓦礫下,是風(fēng)暴眼中唯一一點詭異的“平靜”。
昏迷的嚴(yán)烈趴在最上面,用自己的身軀覆蓋著沈萱和沈追。他口鼻不斷溢出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碎石,氣息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沈萱被他護(hù)在身下,小臉蒼白,呼吸同樣微弱。沈追則壓在嚴(yán)烈背上,胸膛緊貼著嚴(yán)烈冰涼的后心。
正是沈追胸膛那沉寂的烙印核心處,一絲微弱卻異常堅韌的淡金色力量,正艱難地搏動著。以那搏動的核心為原點,一層幾乎無法用肉眼察覺的、極其稀薄的空間漣漪,如同一個無形的水泡,極其緩慢地向外擴(kuò)散。這漣漪微弱得只能勉強推開幾寸范圍內(nèi)的碎石粉塵,形成一個僅能容納三人的、岌岌可危的“安全區(qū)”。
它隔絕了大部分狂暴的沖擊波氣浪,讓飛濺的碎石和燃燒的污穢在觸及這層無形障壁的瞬間,詭異地滑向一邊。但它無法隔絕聲音和那令人窒息的惡臭,更無法隔絕高溫和彌漫的煙塵。嚴(yán)烈背部的衣物已經(jīng)被灼熱的空氣烤焦,皮膚傳來陣陣刺痛。沈萱的睫毛上沾滿了灰燼。
這微弱的空間隔絕,是沈追在昏迷中,身體對毀滅性環(huán)境最后的、本能的抗拒。它脆弱得如同肥皂泡,隨時可能因為沈追意志的徹底沉淪或烙印能量的枯竭而破滅。
就在這時,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石灰堆猛地拱動了一下。
“咳…咳咳咳!” 一個灰頭土臉、七竅都糊著干涸血痂的腦袋鉆了出來,正是王三兒。他剛才被爆炸氣浪掀飛,又被碎石掩埋,此刻才掙扎著爬出半個身子。驚魂鈴的副作用和爆炸的沖擊讓他頭痛欲裂,眼前陣陣發(fā)黑,耳朵里只有尖銳的嗡鳴。
他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崩塌燃燒的義莊、混亂奔逃的人群、噴涌的黑泥…如同末日景象。目光掃過尸坑邊緣,他猛地看到了那堆微微拱起的瓦礫,以及瓦礫邊緣,嚴(yán)烈垂落在外、沾滿鮮血的手!
“頭兒!” 王三兒心臟驟停,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連滾帶爬地?fù)淞诉^去,扒開碎石,看到嚴(yán)烈身下護(hù)著的沈萱和背上的沈追,更是魂飛天外。
“頭兒!沈小哥!丫頭!”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去探嚴(yán)烈的鼻息,微弱的氣息讓他稍稍松了口氣,但嚴(yán)烈那軟垂的雙臂和口鼻不斷溢出的鮮血,又讓他的心沉了下去。沈追和沈萱更是毫無反應(yīng)。
“怎么辦…怎么辦…” 王三兒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冷汗混合著臉上的血痂流下來,又癢又痛。義莊大門方向全是亂兵和潑皮,沖出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留在這里?頭頂還在不斷掉下燃燒的木料,腳下地面震顫不止,沈小哥那層看不見的“罩子”能撐多久?更別提空氣中那越來越濃、讓人頭暈?zāi)垦5膼撼艉退幬丁?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周圍,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生路。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尸坑對面——那道被沈追失控空間裂痕撕裂的巨大豁口!
豁口邊緣,銹跡斑斑的厚重金屬管道猙獰地扭曲著,裂口深處,幽暗依舊。但此刻,伴隨著整個地下陰煞的暴動和活人樁的炸毀,那豁口內(nèi)部,似乎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之前瘋狂抓撓、試圖爬出的那些蒼白手臂和腫脹怪物,此刻全都消失了!不是被炸毀,而是…縮回去了?不,更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拖拽了回去!
豁口深處,不再只有絕望的哀嚎和抓撓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如同巨獸喘息般的“隆隆”聲!一股強大的、帶著強烈吸力的氣流,正從幽深的管道內(nèi)部倒卷而出!這吸力是如此之強,連附近燃燒的火焰都被拉扯得向豁口方向傾斜,一些細(xì)小的碎石和燃燒的碎木正被無形的力量拖拽著,滾向那黑暗的洞口!
王三兒猛地想起啞伯那張潦草的硬皮紙上最后幾行幾乎被他忽略的字跡:
> **“…金屬管道,疑為‘地脈引流’之‘血管’,非止囚籠,更連核心…節(jié)點暴死,陣眼失衡,陰煞倒灌…或啟‘生門’,亦或通‘死淵’…險!慎入!”**
生門?死淵?
王三兒看著那如同巨獸之口的幽暗豁口,感受著那越來越強的吸力,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啞伯都用了“險!慎入!”,這地方能是生路?
可環(huán)顧四周,還有別的選擇嗎?官兵的呼喝聲越來越近,似乎有膽大的小頭目在試圖組織人手向內(nèi)推進(jìn)探查了!頭頂一塊燃燒的橫梁“咔嚓”一聲斷裂,裹挾著火星重重砸落在他們附近,濺起一片火苗!
“媽的!拼了!” 王三兒眼中閃過一絲豁出去的狠厲。與其留在這里被亂兵砍死、被火燒死、被塌方壓死,或者被那隨時可能破滅的“罩子”暴露后任人宰割,不如賭一把啞伯說的那萬中無一的“生門”!
他連滾帶爬地?fù)涞絿?yán)烈身邊,用盡吃奶的力氣,試圖把嚴(yán)烈沉重的身體拖開,想把沈追和沈萱拉出來??蓢?yán)烈昏迷中似乎還殘留著保護(hù)的執(zhí)念,身體沉得驚人,王三兒那點力氣根本拖不動。
“頭兒!松手!是我!王三兒!我們要逃命了!” 王三兒急得大喊,去掰嚴(yán)烈護(hù)住沈萱的手臂。就在這時,他無意間瞥見嚴(yán)烈腰間,那柄幾乎被碎石和污血掩埋的雷火锏。
一個念頭如同電光火石般閃過!
他記得啞伯紙上提到過,活人樁的符文是邪術(shù)核心,蘊含陰煞能量。而嚴(yán)頭的雷火锏,至陽至剛!剛才嚴(yán)頭用鮮血澆灌香頭引發(fā)爆炸,不就是血里的雷火內(nèi)力擾亂了符文嗎?
王三兒一把抽出那柄沉重的雷火锏。入手冰涼沉重,锏身黯淡,殘留著幾道細(xì)微的裂痕,顯然在之前的碰撞中受損嚴(yán)重,但它本身蘊含的材質(zhì)和曾經(jīng)承載的至陽雷火氣息猶在!
王三兒沒有內(nèi)力激發(fā)它,但他要的不是激發(fā),而是…破壞!
他咬著牙,拖著雷火锏,跌跌撞撞地沖向距離豁口最近、也是剛才被嚴(yán)烈鮮血澆灌過、頂端符文還在微弱閃爍的一截斷裂活人樁殘骸!那殘骸半埋在土里,上面的符文如同垂死蠕動的毒蟲。
“給老子——開!” 王三兒用盡全身力氣,掄起沉重的雷火锏,狠狠砸向那截殘骸上最顯眼的符文!
“鐺?。?!”
金鐵交鳴的巨響!火星四濺!
雷火锏本身蘊含的微弱雷火氣息,與那邪異符文接觸的瞬間,如同冷水滴入滾油!那符文猛地爆發(fā)出最后一點刺目的暗紫幽光,旋即如同被燒焦的紙片般,發(fā)出“嗤啦”一聲輕響,瞬間變得焦黑、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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