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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們拿出這東西如此淡漠!</p>
難怪規(guī)則如此簡單而殘酷!</p>
雖然林墨不用再參加選拔了,但看著東圣宮如此行為。</p>
他心中卻是復(fù)雜至極。</p>
而下一秒。</p>
隨著那真?zhèn)鞯茏訐]手一招。</p>
冰冷粘稠的血腥沼氣味被瞬間撕裂、置換。</p>
沒有驚心動魄的空間穿梭感,</p>
仿佛只是從一間屋子走到了另一間。</p>
眼前光芒微斂,</p>
林墨發(fā)現(xiàn)自己已置身于一片無法形容其廣袤、流轉(zhuǎn)著星辰微光的奇特空間。</p>
腳下是玉石般的、銘刻著繁復(fù)符紋的平臺。</p>
遠(yuǎn)處,模糊的星云仿佛巨大的生靈在呼吸。</p>
身側(cè),那位灰袍真?zhèn)鞯茏屿o靜佇立。</p>
他臉上的淡漠沒有絲毫變化,</p>
仿佛剛才血沼邊那場決定數(shù)百人生死的冷酷交易,不過拂去一粒微塵。</p>
“這里是東圣秘境?”</p>
林墨的聲音平穩(wěn),帶著一絲刻意維持的距離感。</p>
他并未收起那浮空巨艦,冰冷的金屬艦體無聲懸停在側(cè),散發(fā)著無聲的威懾。</p>
身穿灰袍的齊云真的目光掃過巨艦,</p>
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激賞,隨即看向林墨,</p>
聲音平淡卻不容置疑:“星辰殿,師尊講道之處。林墨,你可知罪?”</p>
林墨眼神微凝:“何罪之有?依選拔規(guī)則而行罷了。”</p>
“選拔規(guī)則?”</p>
齊云真嘴角似乎浮起一絲極淡的、毫無溫度的笑紋,</p>
那笑容更像是譏誚,</p>
“那魂分器感覺如何?汲取南域巫修本源精華,何等精妙?”</p>
“巫神殿得我東域修士修為神魂,滋養(yǎng)其巫道本源...這交易,豈非雙贏?”</p>
林墨的心倏然下沉,如同墜入冰窟。</p>
對方親口承認(rèn)了!</p>
他握緊了手中的魂分器,那上面的微光此刻灼燒著他的掌心:</p>
“雙贏?那血沼中被舍棄的八成弟子呢?那修煉數(shù)千年才艱難踏入返虛的八十多位修士,他們算什么?”</p>
“算什么?”</p>
齊云真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p>
仿佛在陳述一個亙古不變的自然之理,</p>
“是養(yǎng)分,是代價,是...牧場里的牲口?!?lt;/p>
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錐子扎在所有僥幸之上!</p>
“整個東域,遼闊無邊,蘊育無盡生靈,無數(shù)修士前赴后繼...”</p>
齊云真負(fù)手而立,目光投向遠(yuǎn)方虛無的星云,</p>
聲音帶著一種俯瞰眾生、超然而冷酷的意味,</p>
“不過是師尊開辟的牧場罷了?!?lt;/p>
“你們這些修士,無論宗門外門弟子,內(nèi)門合道...不過是壯碩些、稍具價值的牛羊,或者...牧羊犬?!?lt;/p>
這赤裸裸的“牧場理論”,讓林墨感到不適!</p>
震驚、荒謬、憤怒、冰冷的絕望感交織沖擊!</p>
蘇清洛、武七、林破軍...甚至所有他接觸過的、懷揣夢想的修士,其一生奮斗,原來最終指向的竟是這個?</p>
成為被收割的“養(yǎng)分”?他感到一種徹骨的荒謬和悲哀。</p>
“唯有破界飛升?”林墨咬著牙,擠出疑問,“這是唯一的出路?”</p>
“不?!?lt;/p>
齊云真轉(zhuǎn)過身,目光如利劍般直視林墨,</p>
“破界飛升,那是極少數(shù)天選之子的渺茫希望。真正的‘出路’...”</p>
他頓了頓,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上位者優(yōu)越感,“是成為牧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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